一个人的脑子,把他打成了植物人,为了这事,家里倾了家荡了产,这才让她免了牢狱之灾。
但从此,父母和她断了关系。
之后,她辍了学,一个人背着行囊带着家里仅剩的六百块钱去了遥远的南方。
在南方的这六年里,她洗过碗,做过小偷,睡过天桥,最后因为太穷被忽悠进了传/销,关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
那六年里,她不知流了多少忏悔的泪。
那根沾了血的钢管成了她永恒的梦魇。
她死了两天后才被人发现。
谁也不相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发烧而已,就能要了她的命?
现在回忆起来,那头痛欲裂,好像有刀子在脑子里剐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
陆郁呼吸沉重起来,手里的钢管仿佛变成了一条阴冷的毒蛇,她盯着指尖沾上的铁锈,忽然大叫了一声,一把将钢管扔出了老远。
然后她跑了,连扔在地上的书包都没有捡。
“彻哥?”
铁桶上有人站了起来,看着旁边的男生,疑惑地问:“大嫂这是怎么了?”
少年靠着一堵墙,上半身藏在暗处看不大清,只能看见两条修长的腿探了出来,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