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咎已经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那几时可以叫世伯?”
赵子恒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兴冲冲的问:“叫谁世伯?”
柏十七懒得跟这兄弟俩掰扯,大踏步往回走:“没叫谁世伯,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跟你一起去盐城。”
赵子恒见跑了一个,拽着另外一个不撒手,一脸八卦:“堂兄,你要叫谁世伯?”敢跟皇帝以兄弟论交的异姓臣子,他还真没见过。
赵无咎头疼的看着他,这个堂弟跟着他也没多少日子,原本是个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现在瞧着怎么跟野狗似的不成人样呢?
身上穿着粗布短打,头发用个布条随意扎着,白皙的皮肤也黑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股纯朴的劳动人民的气息。
他蹙眉批评赵子恒:“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堂堂宗室子弟,就不能注重穿着礼仪?”
赵子恒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跟高邮卫所那帮被训练整的生不如死的兵卒也没什么区别,大家每日泡在水里的时间过多,爬上岸之后饭堂里还有一大桶驱寒祛湿的苦药汤等着他们,每人灌下去一碗,吃完饭就恨不得睡死在床上,哪有功夫打理自己?
他都有好些日子没出门听曲儿了,真是对不住这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