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打算就此攀附上赵无咎,倒也坦然。
她将准备好的银票又塞回了怀里,向赵无咎拱手致谢,面上总算是有了几分正经模样:“今日承了堂兄的情,不如我请堂兄去听书。”后面一句就又流露出了几分惯常的风流习气:“淮安有位宋四娘子,不但美貌多智,且装了满肚子精彩故事,讲史书更是一绝。”
赵无咎恨不得在她脑袋上狠敲一记:“你整日没有正事,只想着吃喝玩乐?”
赵子恒缩缩脖子,跟在后面不吭声,生怕战火燃烧到自己身上,再早堂兄数落一回。
柏十七上手推着轮椅下船,边走边为自己辩解:“堂兄这是哪里话?北上押送漕粮就是公事,我已经交差了,剩下的就是吃喝玩乐了。”赵无咎的态度让她恍惚见到了前世里已经习惯了勤奋努力的那些工作狂们,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公事上,私人时间约等于零,把自己活成了一张绷紧了弦的弓,大失人生意趣。
她半开玩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堂兄你太紧张了,应该放松放松。”
赵无咎细细咀嚼她这句话,竟从中品出了潇洒不羁之意,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些边关岁月,手底下袍泽兄弟们侥幸生还,烈酒冲喉而下的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