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衣衫下细巧的腕骨,目光不由自主瞄了瞄她的腰身,微感诧异——营里的儿郎们鹤臂蜂腰的也有,粗壮如牛的汉子也还是能看出来肩腰之间的尺寸区别,但柏十七却有点奇怪,感觉从上到下尺寸一溜平顺,简直像是拿把剪刀裁出来的,平平板板。
不过是转念之间,柏十七已经从袖袋里掏出一把红枣塞进他手里:“堂兄吃枣。”
赵无咎:“……”还从来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塞零嘴给他。
柏十七说:“堂兄你尝尝,这可是我在京都的一位做行脚商的朋友送的,总共两筐,你要喜欢,回头往里房里送两盘过去。”
也许是被她的热情所惑,赵无咎不由自主就咬了一口,他说:“很甜。”心想柏十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这小子上至王府世子,下至贩夫走卒,每到一处城镇船行靠岸,都能在当地找到几个有交情的熟人,船上还藏着个名满大江南北的写书先生丘云平,简直是朋友遍布三交九流。
两个人离的极近,柏十七咬着枣子关注下面一帮旱鸭子在运河里浮浮沉沉,护卫们在水里普遍都比较镇定,呛水了吐出来,学狗刨式学的认真努力,唯独赵子恒好像落下了心理阴影,在水里连手脚都不敢松开,抱着一名漕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