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又屁大点儿,成日里还靠咱娘给他擦鼻涕呢,我要是走了,咱家靠谁啊……”
李荷花听了一怔,但闻李大宝又认真道:“咱爹看着身子骨硬朗,可到底岁数大了,我常跟着他干活儿我知道,这二年下地干活儿时明显比头些年歇得勤了,咱家那一大片地他自己一人哪儿干得过来……你虽说离得近,可到底也得过自己的日子,山上那地也得靠着我姐夫呢,总不能老让他来咱家地里白帮着卖力气……还有咱娘也累了半辈子了,如今好不容易娶了儿媳妇儿了,也该舒服舒服,我要只顾着自己把媳妇儿接城里过日子去,那还算人吗……”
李荷花听完望着李大宝发怔,心里一酸眼泪就蒙上了眼眶,她抬手擦了擦,欣慰的笑道:“行,是能顶门立户的大小伙子了,听你说这话姐往后这心就踏实了,咱爹娘没白疼你。”
李大宝受不住姐姐含着泪一脸欣慰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只觉尴尬不自在得很,嘿嘿一乐,又转了轻松的语气,只道:“这回这事儿全是咱爹自己的主意,你知道咱爹这人呛不得,我要说不乐意又得挨顿揍。还不如顺着他来,反正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就不是那干衙役那块料,哄着咱爹高兴呗……我还想跟你说呢,一会儿去了孙姐姐家咱就别提那什么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