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看模样应该是安保公司的保镖,他气得将水杯扫落在地。
迟芸帆洗了一把脸后,才回到妈妈的病房,刚好戴医生从里面出来,她收到他的眼神示意,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阳台。
“戴医生,我妈妈情况怎么样?”
一向和蔼可亲的戴医生面色凝重,摇摇头:“很不理想。”
“我刚刚和她聊了一会儿,她明显地抗拒我,除了打招呼,无论我问什么,她都拒绝回答,对了,她一直在找你,在她此时的认知里,只有你才是安全的。”
“小迟啊,我也不瞒你,别看人是抢救回来了,可难保,”戴医生略微顿了顿,“她随时都有可能实施第二次自杀。”
迟芸帆听得脊背发寒,再也保持不了冷静,颤着声音问:“真的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或许有的吧。”戴医生说,“抑郁症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另一位心理医生,他是英国数一数二的治疗抑郁症的专家……”
迟芸帆接过他递的名片:“谢谢戴医生。”
戴医生目光慈爱,拍拍她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孩子,你的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