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那时我竟还一度误以为自己能嫁得心爱之人,便是进了安乐窝,哪知那人并非良人,甚至将自己的命,都葬送在那宅子里了。
齐渊似乎瞧出了我的心绪,将一件披风披在我肩上,顺势揽住了我,低声道:“这两日虽是天热得极快,可夜里终究还是有几分凉意的,是不是被风吹的有些不适了?”
他的声音里皆是柔和,“若是不适,我们今日便先不看了,改日再看。”
我轻轻挣开他,垂了头低声道:“看吧,我想看。而且,我不过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并非不适。”
这院中并无其他人在,我自顾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的团扇忍不住护在面前,将眼中的泪憋了回去,却是绕过院中那个木雕屏风,刚立在庭院中便呆住了。
四周皆是挂着八角花灯,深木色的灯骨上莹白的纸透着微黄的光,投出来的光线十分柔和,上头不知识画着还是印着的图案更是好看。我两步上前,想看清那图案,却是此时才发现,那花灯面上,在烛光里头还微微透着亮,竟是细纱布做的面,上头图案并非绘制的,皆是刺绣。花灯上头拟作飞檐,檐边上垂着殷红的流苏,甚是好看。
饶是夜里,在这院中仍是可清晰视物,墨柱悬梁,梁上头挂着浅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