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嚼蜡。
我不禁心里头暗暗地嘲笑自己,这些事情做的终究是不够老练。明知那等场面她定然不会白日宣淫,便是有她做了,圣旨最早也该是在晚上,或者明日。却是心中仍旧这般惴惴不安。
退一万步来说,便是此次计策不成,那也终究还是有下一次的,若是我回回都像今日这般不能定了心神、泰然处之,那可当真是要费煞心神、未老先衰的。
好在这番劝慰倒是有几分效用,情绪似乎好了几分。
勉强逼迫着自己用过午饭,回了屋,珍儿瞧着我一整个上午皆是神色十分焦虑,便劝着我不若午间休息片刻。我却拒了她,立在案几前头,拿起笔接续画。
我心中知晓,休息不好的。
却是我的估计错误,外头天还明着,约摸还未过申时,宫里头便来了旨意,父亲在太常寺里办事,便是我同母亲一道跪在门前接旨。
传旨的公公,嘴边带着一丝不清不楚的笑意,叫人看不出究竟是欢喜还是嘲讽,便将旨意大声朗了出来:“奉天承运,花神佑之,今有女容韶,色艺双绝,克娴内则,淑德含章。赐封美人,入锦翠宫,钦此。”
我听着却觉得有些奇怪,这旨意中为何是“花神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