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可以抱着我哭一哭的。”我出声安慰他。总要先解了我们两人心里的疙瘩,才好接着求他。
他更是明显的浑身一震,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我知道他没哭,只是抱着我,却听见他长叹了一口气,下巴蹭了蹭我的头,低声道:“睡吧。”
我思考再三,今日他刚失了父亲,甚至连尸首都没有请回来,定是心力交瘁的,今天大约不是个好时机,不若明日一早。
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这温度仿佛还似从前那般暖。轻轻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试图找到从前的感觉,只嗅了一下我便明白了,这跟他的气味变没变无关,那种感觉大约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容韶,始终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根刺,便是哪一日刺被拔掉了,也终究会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
这一夜墨寒睡得十分不安稳,夜里头惊醒了许多回,我却在他头一回惊醒之后,便不能再入眠了,虽是醒着却浑浑噩噩的,头脑很是不清楚,只在他每每惊醒的时候,替他擦汗。直到寅时末,我才昏睡过去。
却又在不到辰时,又醒了过来,梦里我仿佛听见了震天的厮杀之声。
醒来时李墨寒已经不在床上了,我顿时一惊,摸了摸他刚才躺过的地方,还好,还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