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外面的热闹,我这小院子更凄清了几分。再过几天,便要从这住了十六年的地方般出去了,瞧着那棵光秃秃的银杏,等我嫁出去了,就会更加凄清了。罢了,回屋休息吧。
撩开帘布,刚要进屋。
“容二姑娘?”
我一愣,往院墙边一瞧,果真是那人!
他此时也正一脸的错愕,仿佛没料到我还没睡。呵气几乎成霜,如此冷的天,他只穿了薄薄的衣裳,鼻子冻得微红。身子挺得很直,高高的个子,结实的身躯,手里却拎着一团小巧可爱的兔子花灯,灯里的那团亮光在风里头还一闪一闪的。也不说话,只傻傻的站着。
“你……”
还不待我继续说话,那人却突然有了动作。他轻咳一声,迈着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兔子灯塞到我手里,又径自不言一语地翻墙走了。
我立在原地,突然觉得有些冷,可刚才接灯时,皮肤接触到他手指的地方却热的发烫。
*
腊月二十八来的太快了,一切都像梦一样,我甚至有些反应不及。我自然是一夜未眠,母亲并着七大姑八大姨也是彻夜未眠,只顾忙里忙外的准备东西。
父亲在前堂准备招待各路来贺的官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