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
一个教训她自作聪明的巴掌,让她每每想起,都会倍感羞耻。
姜荺娘想,从前她安享清闲时,最可怕的事情也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时满头的冷汗和惊吓。
如今她又想,不若就将那日的事情当做一场噩梦罢了。
梦里的人不记得她,她也不记得梦里的人,此事到此也就截止了。
一早,外头又开了晴,麻雀落在屋顶的琉璃瓦上,叽喳声搅合成一团,像是一群小孩子吵架一样。
往常这个时候姜荺娘身边的素琴都会跑到庭院里拿着轻竿替她把麻雀儿赶走,叫她睡个舒畅。
姜荺娘睁开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兰香,人还躺在柔软温暖的锦被里,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姜家没有落难的时候。
只是再一打量,她的记忆便又逐渐回归到了迷糊的意识中。
她垂眸看她的手指,昨夜里薛老太太让人拿了治冻疮的药来,她的手当夜便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早上看虽没有立刻消肿,却也好了许多。
“姑娘起了没?”
冯嬷嬷的音量拿捏地恰到好处,不至于吵醒一个沉睡的人,也不至于低到叫人听不清楚。
姜荺娘揭开帐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