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留在公司了,虽然知道她多半看不到。
郁暖睡觉谈不上认床,以往外出住宾馆都睡得挺好的,兴许是因为头一次住在一个男人家里,翻来覆去,眼睛倒是困到酸疼了,心却安不下来,脑子也时而混沌时而清醒。
水果吃多了,中途还起夜上了个厕所,完事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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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郁暖被闹钟叫醒,闭着眼睛去床头柜上摸手机,却没摸到。
又摸了两下,貌似摸到什么不属于自己的金属物品,她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另一边,男人靠在床头望着她,目光清明,显然已经醒了很久了。
郁暖脑子里“嗡”地一下,就像有列车极速碾过,张了张口,是结巴的:“你,你你怎么……”
“我还想问。”男人唇角一扯,“你为什么会在我屋里?”
“……不知道啊,我明明——”
话说一半,她突然顿悟。
只能是半夜上完厕所迷迷糊糊的,走错了房间……
这么说,真是她自己爬上了人家的床……
什么叫万念俱灰,什么叫恨不得一头撞死,郁暖是头一回体会到了,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