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她每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元幸”, 就觉得回忆里的元幸在喊自己,在冲自己笑,嘴角边的梨涡甜得不行。她有时候自己写着写着,也会跟着心里的元幸一起无意识地笑。
偶尔也哭过,但她已经哭了这么多年了, 再多流几滴眼泪似乎也没什么。
最开始眼泪里的情绪有许多,想见又不想见的纠结,生下这个见证的憎恶,记起回忆的埋怨,回忆里的痛苦,浓浓的思念。
到后来,只剩了思念。
亦或是挂念。
也可以说是,如果没有彼时元幸在电话中的呼唤,她可能余生都活在那些负面情绪里,永远都在晦暗乌云下,无天日。
现在这么些年过去,她的噩梦终于死掉了,也许,心中的结也是时候解开了。
……
孩子和妈妈见面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放在元幸和嘉忆这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仪式感和紧张感,嘉铭和王愆旸纠结了几天,不知到底定那个酒店,吃什么菜才能既体面又不尴尬。
最后还是嘉忆做了决定,去那家火锅店。
正是张玥的火锅店,史迪奇给妈妈草莓糖的火锅店。
自从毕业后,元幸很少再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