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躺在一张床上睡过屈指可数的两次, 他记得清清楚楚。
一次是在元幸之前那个家中,元幸得知奶奶去世消息的夜晚,小孩怕他在凳子上睡的不舒服, 想让他躺着能睡得舒服一点。第二次是在外公外婆家,两人正正经经一人一被窝,不过元幸的小手总是不老实地越过被窝间的屏障,执拗地要拉着手睡觉。
那时候的要拉手手才能睡着,变成了要一起睡觉觉才能睡着的。只会小手不老实的元幸, 现在整个人都在不老实。
他整个人都蜷了起来,缩在王愆旸怀里,一一手搭在腰上,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和另一条腿一起夹住,两只凉巴巴的胖脚丫抵在小腿上,时不时蜷一下,挠的人心痒痒。
王愆旸的双手宛若冰封,僵硬地放在元幸腰上肩上,一动都不敢动。提了十二个心吊了十五个胆,怕自己动一下吵醒元幸,又担心他脑后的伤口,万一这么和自己睡了一觉压到伤口再影响恢复,他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
总之老王不敢动。
连瞄都不敢瞄一眼,目光直直地盯着元幸身后那只孤零零的小白狗。
小白狗的眼珠是用黑色的玻璃球制成的,此时清晰地倒映着相拥的两人。
过了很久,直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