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身一礼,如往日一样温顺地低着头道:“谢陛下成全。”
唐平章听得心中大痛。
他告诉自己,楚歌这样说,是因为讨厌这座宫城,而不是讨厌他。
“陛下从前对妾说过的心事,妾明白,明白却无法感同身受。
“妾身在后宫,身边奴仆成群,已是衣食无忧,可却不能安心,因为我只能依靠您,而依靠着别人,便让我不停地提心吊胆。苦日子我可以过得,寂寞我也可以忍得,唯有这种胆战心惊,叫我辗转反侧,左右折磨。
“所以不是陛下您对我不够好,也不是您做错了什么,是楚歌,楚歌再也承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好意了。”
唐平章:“你不用再说了!”
“陛下,您生来是皇亲贵胄,您眼见是山河四海,您伸出手来,就有人知道您要做什么。陛下您的一切烦恼,都是我求之不得的美梦。您指缝间漏出的一丝慈悲,都是楚歌用命也想去换的珍宝……”
唐平章起身就走。
楚歌朝他双膝跪下,磕头道:“求陛下能放了邱五郎!她同我一样,只是个没出息的人罢了!您生在云端,她活着,于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尘埃,可您不知她心中有多苦,陛下!难道您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