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叫个毛头小子骑到自己头上来,何以忍耐?
其实他们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什么缘故,反正就记上了这个事。心中存的想法的确是有些阴暗的,想找出邱五郎行事的漏洞,以证明她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于是几次寻了时机,特意绕路去邱季深的几个工坊巡视。
自消息传出,工坊外早已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其中有不少都是青年的壮汉,一看就是做事的好手。他们身边带着妻子幼童,恳求招工的管事能让他们进去暂住一晚。
管事却只将妇人与小孩儿接进去,然后将青年辞退。
他们偌大的木枋,只请了寥寥几个强壮的男人,来帮忙修缮房屋,以及看守各处大门,其余全是哪里都不会要的羸弱之辈。
未被招进去的百姓不仅不闹事,反而主动在外帮忙清扫积雪,搬运东西,维持秩序。
得以救济的百姓,则主动将自己家中的纸衣以及麻被抱了过来,借给门外众人取暖。
而那个邱五郎呢,不仅毫不藏私,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殷切地,向所有来客讲述轧棉去籽、弹棉、纺织等种种工艺,并鼓励众人多加尝试。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
京城富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