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邱三郎消了气势,身侧手指用力收紧,埋头淡淡应了声,躬身退出。
他此刻也是五味杂陈,心绪飘摇不定,不知所措。一面希望是自己思虑过多,一面又自嘲是自欺欺人。
如果,如果只是受人构陷,怎会是这样的反应?父亲,你不会是被人戳中了痛处……
·
早晨。
和恩等在家中,便听门扉外传来一阵响声。
邱季深彻夜未归,高吟远今日也出门了,家中只剩他一个。
高吟远离开前,曾嘱托他,说自己在京中没有旁的熟悉的朋友,凡是不请自来的,都不必理会。
他放轻脚步,走到门后,贴墙而立。
来人叩门见无人应声,安静了下来。在和恩以为对方会破门擅闯的时候,门缝下递进来一封书信。送完东西,脚步声再次响起,那人主动离开了。
和恩蹲下身捡起。
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划过书信,最后停在落款处。指尖用力按下,将单薄的纸张捏出褶皱,甚至戳破。
无论如何他都记得这一行字迹,如此熟悉,乃至不可磨灭。毕竟这是他曾经用心学习过的笔锋。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