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又缓缓地停下。
挂在车厢外的灯笼不停摇曳,年轻人从窗户中探出头来,焦急探望。待看见有人影从树后缓缓走出,纵身跳下,迎了上去。
“老友啊,如何?怎么去了那么久?”
项信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朝他点了点头,二人踩着小板凳爬上马车。
项信先吹熄里面的蜡烛,将灯笼摆在中间的地上。
年轻人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信先,项兄?你倒是说句话呀。”年轻人耐不住道,“怎么这般失魂落魄的?是那邱季深对你做了什么?出事了你怎么不喊人?受伤了吗?”
项信先推开他的手,摇头道:“没有。”
“那他对你说什么了?”
项信先:“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你不会是没见到他吧?”他的视线落在旁边的纸灯上,“你这灯哪里来的?”
项信先瞳孔颤了颤,答道:“他走时落下的。”
“这可真有意思。他知道你在查他,还偷听到了你握有他行贿的证据,也知道你今日是去见御史台的官员,不定是要检举。”年轻人道,“就这!黑灯瞎火左右无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