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亦不能忘。男主外,将军自可装聋作哑不理会家宅烦乱;可女子一生居于内宅,人情往来、亲缘传承伴其终身,却不能视如不见。”
贺绍廷一下子便明白了,他是在嫌弃自己生父杜诚忠那一家子糟心事。
他定定神,迎着他的视线,诚恳地道:“不敢瞒大人,我自出生那日起便姓贺,此生也只会姓贺。生身之恩确是不能忘。但是,自古父慈则子孝,父不慈而子盲从则为愚孝。绍廷不敢忘恩,却也不会愚孝。”
“娶妻是为了与之携手,相伴余生,自是爱她敬她,夫妻共同进退,又岂会让她独自一人面对困境?又岂能让她为了旁人之事而烦忧。”
“更何况,恩怨早已两清,自然不会再多作纠缠。”
唐松年听他言语中已经将杜诚忠归为了‘旁人’,又听他说恩怨两清,知道他并非无的放矢之人,便明白他并无半点认祖归宗之意,虽然不应该,可他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脸上却半点也不显。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事关小女终身大事,自然要多加慎重。你先回去,只待我与拙荆再考虑考虑。”唐松年并没有把话说死,只是也不想这般轻易便让他如愿。
贺绍廷也没有想过他一下子便能同意,闻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