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脸,咬着唇,终是忍不住问:“廷哥儿,你老实跟姑母说,那个什么将军府的公子为何要打你?”
“或者……”顿了顿,她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试探着问,“或者你与将军府上什么人有些关系?”
贺绍廷脸色一白,顿时有些慌乱,眸光微闪,硬是不敢对上她。
贺娘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眉头皱得更紧,暗暗思索着这孩子能与人有什么关系?
贺绍廷见她只是望着自己不再发一言,心中不安,不自禁地揪了揪袖口。半晌之后,一咬牙,低声道:“我身上流着那个镇远将军的血。”
“什么?!”贺娘子大吃一惊,纵是想了一千种可能,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说那镇远将军是你的生父?”她急急拉着他进屋,关上门,压低声音不可思议地又问。
贺绍廷神情黯然,点了点头。
贺娘子一屁股便坐到了椅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是你娘告诉你的?”良久,她才哑声问。
“不,我娘从来没说过。是姨母,就是孙家姨母临死前告诉我,让我来京城来找他的。”
贺娘子听罢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