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指着包袱上的一个标记道:“这是吏部尚书纪渊府上之物。”
杜诚忠蹙眉,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便松了几分。
冯维亮一见便急了,大声道:“父亲,他不是纪大人府上的人,他是当年在河安府时对你出言不逊的那小子。”
杜诚忠怔了怔,力度一转,便将贺绍廷转了过来面对自己,细细一打量,见这小子五官确是与当年那个质问自己的孩子有几分相似。
只如今这孩子脸上带伤,又事隔将近两年,他一时也不太能确定。
“若是如此,这孩子应是与新任吏部考功员外郎的唐松年一家关系匪浅,将军也不宜……”护卫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无论是纪渊还是唐松年,都不是如今的镇远将军府所能挑衅的。将军早前支持废太子时便是站错了队,新帝不追究,可也没有起用,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实不宜再因小事与人结怨。
杜诚忠亦非蠢人,一想便明白了。
新帝本人便是战功彪炳的出色将领,手下更是人才济济,比他出色的更不知有多少,他当年便是因为在新帝麾下难以出头,这才转投了废太子阵营,慢慢地闯出了一片天地。
可废太子倒台,他虽没有被牵连,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