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惶到声音好像断了气般嘶哑,她说得很慢,“你跑什么啊,到底跑什么啊……你一跑,娘以为又要等另一个十五年……娘生你的时候是难产、难产啊,很难受的,难产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你就从眼前跑掉那么绝望……你到底跑什么啊……?你可真能折腾你娘啊……”
锦笙浑身冷得发颤,她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止不住地颤抖,都用来堵住被酸涩撕裂的喉咙,双腿已支撑不住,她单膝跪下来,将五指嵌进发中,咿咿唔唔地哭着,想说话说不出来,喉头像被剪子硬生生剪开了一个口,痛得快要窒息。
有一双妇人的手,轻柔又温暖,从她的头发缓缓摸到她的脸,锦笙偏着脑袋去蹭那双手,好像要在那双手的手心钻个洞,她哭了一会儿又抱住那双手,捧在自己脸边,抬头望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林娴玉,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实在太温柔太沧桑了,锦笙皱着眉唔啊唔啊地想要说话,什么都说不出来,急得额间的青丝都被汗湿,或者,是被乱捂的泪水濡湿。
“对不起……”好半晌,锦笙把头埋进林娴玉的怀里,萦绕在鼻尖的味道催促着她将泪水倒尽,她张开嘴呜咽,像个小孩子一样,唾液和鼻涕泪水一起流出来,断断续续地哑声道,“娘,对不起……清予现在才回家,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