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秉容负手站在正堂外院内,望着枝头的嫩叶,似乎出了神。
奉茶的婢女将茶水沏好,摆放在汉白玉桌上,退至一旁。君漓上前来,却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青崖,墨竹,去府门外候着。”
两人不解其意,相觑一眼,才迟疑着退至院外。
“安伯父。”君漓躬身行礼。
安秉容抿唇,收紧掌心,却没打算给他施臣下礼,“今日臣来,是有要事想要请教太子爷。”
君漓颔首,“但说无妨。”
“太子爷年幼时,臣曾兼任教习太傅一职,不知殿下还记得否?”安秉容看了他一眼,挑眉问。
君漓再次颔首,“安伯父教导期间,曦见受益颇多,终身不忘。”
“终身不忘?”安秉容冷声一笑,“好,那今日臣便来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没忘。”
君漓垂眸,对他方才的冷笑抛之脑后,依旧恭顺道:“伯父请讲。”
“臣教过你,朝堂上尔虞我诈,你将来若是称帝,应如何对付?”安秉容神色沉稳,负手立在他面前,却背过身看向了虚空一边。
君漓浅颔首,“安伯父说,尔虞我诈实乃常事,唯有朝臣如此才可以维持朝局平衡,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