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里的十多张纸上写着什么。云书默,是阿笙曾经写过的千千万万遍,你的小字。可这样深情的话,须得阿笙自己来说,如今说不成,他又何必看到。
“他既然和别人定了亲,那你以后便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云书搓揉着她的头发,发现锦笙已渐渐要入睡了,眼泪却还挂着,额头烫得发滚,她轻声地说着,“阿笙,从头来过罢。”
她不知此时已经闭上眼睡去的锦笙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能看着窗边兀自愣神。
约莫过了半刻钟,她听到明明渐渐缓歇的啜泣声又起,不禁低头看去。
“云书……”锦笙忽然喉头一松,烧得迷糊了,半梦半醒地放声大哭,哽咽地拽紧了她的手,对她哑声说,“可我还是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为什么呢,她自己也匪夷所思,不是说好了只把一部分真心交给他吗。她一直盘算着的,一直提防着只能交出一部分的,为什么如今狼狈的却是她。
对她来说,怎么什么事情都这么不公平。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云书听她嗓子都嘶哑了,有些发不出声,脸上的热意愈发汹涌,担心她烧得更严重,却又不敢轻易离开,只能等着她自己哭累了睡下。
日头渐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