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垂下眸躲闪着目光。
他以前还是大户人家少爷的时候没受过皮肉之苦,养得身娇体贵,后来被卖进秦淮楼也只是跑跑腿、端端茶水,纵然当了小倌儿,毕竟还有顾勰这个交情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接的,因此他在秦淮楼里尚且算得半个淸倌儿人,怎么都没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等虐待羞辱。
霍斐倒也不算顾勰那等为所欲为的纨绔公子哥儿,只跟他老子一个毛病,平日里没事就爱逛逛青楼,别的方面也算是出类拔萃,脾气也算温和。
能把霍斐给惹怒,大概也不是那么容易。秦衣究竟要说得多么难听、表现得多么桀骜抗拒,才能把霍斐惹到不顾一切地做个流|氓土匪的派头?
像霍斐这等受过礼教的人,竟能做出找一群人欺辱一个小倌儿这等有辱门风、伤风败俗之事。秦衣啊秦衣,你究竟有多忍不得,说了多难听的话?
此时瞧着,秦衣的脸上血色全无,本就白皙的肤色此时好像是一层可以透见光的纸,唇上艳红也褪得干干净净,额上冷汗涔涔,想来正忍受着身体和内心的双重煎熬,纵是这样,他偏还是一副清高懵懂的神情,垂着头不说话。
他原本一身傲骨。一身傲骨呵。
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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