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也没尝。”
锦笙小小年纪就知道了何为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那时候心里的感觉就像是彼时饥寒交迫中眼睁睁看着莲灯一盏一盏在自己面前被风雪覆盖,最后完全熄灭。
要让她第二天就恢复兴致再给义父做一屉玉色糕是不可能的了,她气得在床上躺完了整个年,这期间和义父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直到义父要走的时候,锦笙才不情不愿地早起去送他,对义父坦白说那屉玉色糕其实是她自己做的。
却换来了义父满含笑意的一句,“幸好没吃,怕是不怎么好吃。”说完就打马走了。
锦笙小小年纪就知道了何为撕心裂肺、暴跳如雷,气得她最后上厨房一把柴火将辛辛苦苦画的走马灯烧了个干净。
这么多年过去了,锦笙已经不再纠结,可看到玉色糕还是忍不住想起往事,当年义父扔掉的是她的一片赤诚,如今义父让她扔掉的亦是她的一片赤诚。卸下满身温情,好好地做对方的仇敌。
紫玉楼中,三楼的雅间内,原来跟着陆管事一起进来的那名小厮早已撕了脸上的面皮,坐在锦笙方才坐过的椅子上,一点点咬着翠绿的玉色糕。
咬了一会儿,思绪就回到了那年冬天,他策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