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后悔自己究竟为什么不在十五年前杀了她,拖到现在,别说杀了,骂哭了还要给她擦眼泪。
想多了实在头疼,应天抛开思绪,吩咐下人烧热水,然后回到屋内。
锦笙已经把心经背了很多遍,勉强算顺了气,只是一想到安丞相看她的眼神,一想到太子爷说“小予,欢迎回家”,一想到安夫人在身后不顾形象追着她跑……她还是忍不住捂住发胀发疼的脑袋慢慢吞咽悲伤。
抬眸一抽一噎地看见应天走进来,她险些又要放声哭出来,“义父……”
“还哭?”应天勾唇冷笑,邪气自成,颇有威慑作用。见她把哭意憋回去了,他才板着脸坐到她身边,将被子拢起来给她裹好,“你的鸡腿在路上,酒糟汤圆在路上,换洗衣物也在路上。”
锦笙抱紧疼痛欲裂的头,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可见,哑声道,“义父,我想回柳州,我想回到小时候,我们都在柳州的时候。”
“我还想再打你一顿呢。”应天邪气一笑,挑眉冷道。那一身玄衣早被她哭着揩鼻涕的时候揉皱,他便脱了外衣,用衣服给她擦头上的水,“你就姑且当这里是柳州,你师父的竹舍吧。”
叮——
锦笙的瞳孔微微紧缩,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