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了。
他不屈不馁,趁人家保安不注意,悄悄潜回去,扯开嗓子继续喊,这一趟保安对他就没那个客气了,连推带搡,身上挨了几下子,还是被远远丢出去了。他吃疼,害怕保安老拳,最主要是万一惊动警察,到时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他现在是真的缺钱,死也不愿意走,就在马路对面生了根,坐着喊,站着喊。喊累了,躺下来,脑袋枕在空酒瓶上,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叫到嗓子哑掉,准备明天再来碰运气时,运气来了,一辆金黄色宾利缓缓驶来,在面前停下。
他一骨碌爬坐起来,宾利的车窗玻璃也缓缓降下去,车窗内,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华服中年女人,华服女人一身花朵贝壳海星图案的丁香色连衣裙,布料也罢做工也好,一眼便知是高价货,伊眼睛虽然以墨镜遮住,看雪白肤色,必定也是貌若天仙的美妇人。
竹生正呆呆望着人家,听华服女人开口问:“你是谁?找金姐什么事?”
他听到“金姐”二字,晓得这便是宝娣那位富豪主人家了。对待漂亮女人,他向来客气,便哈下腰,文绉绉笑:“我叫竹生,宝娣是我大姨子,找她有点小事,手头紧,找她拿点钱,调个寸头。”
华服女人“哦”了一声:“我好像听金姐她们说起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