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下,还需要一点点的忍耐,还需要小心再小心。前阵子有两趟差点被下班的金不换撞破,吓出一身冷汗。本来去哪里是自己的自由,这条弄堂也不是二姐一家出开辟来的,也不是她家独家拥有,但总归因为那点小心思,心虚,看见她们,难免冒汗。
阿三头蹲在一堆老头老太里面,开开心心的看着小不点儿,脑子里编织着将来与她,与老婆带鱼西施,与老娘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美梦,直到她小小身影消失不见,仍然舍不得起来走开,正托腮微笑,忽然有踢踏拖鞋声自身后而来,旁边有耳目灵便的老太自言自语:“这个人是谁?我看着怎么像是美娣家的瘟生?”
踢踏脚步声在身旁停下,一双脚出现好在阿三头的眼睛下,这双走路时发出踢踏声的鞋子是皮鞋,鞋尖张开了口,被用胶布给缠上了,勉强挂在脚上,穿成了拖鞋。
这人过来时,带来一股衣服没有干透的酸臭气味,不过阿三头没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这双开口皮鞋给吸引住了,正在低头研究,头顶心上突然挨了一下,力道不轻,他往上推了下帽檐,抬头去看,对上敲自己头顶心的男人,“啊”的尖叫出声,跟见了鬼似的,张口结舌道:“你?!”
这个身上旧衣皱如咸菜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