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喜欢,看着看着,手自己就忍不住伸过去了,理他的衬衫领口,摸他的下巴,摩挲他眼尾的泪痣,像是抱怨,又像是得意的叹气:“我倒宁愿你是女孩子。别人家都是儿子好养,女儿操心,在我们家却翻了个个儿,你呀,就是不愿让你妈咪过一天安生日子。”
这话令他莫名其妙,听不懂她到底想表达些什么,也不太习惯这种没有界限感的亲昵,脸被摸的发痒,就把她的手给拉下来放到一边。半分钟不到,又摸上来了。他再拉,她再摸,如是再三,他拿他妈无法,由她去了。
潘宝宝用手指梳理儿子的短发:“今天头发理了,看上去精神很多,不过你头发长一点乱一点也好看的。对了,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美容师还可以吧?人跟个哑巴似的,脸上也没个笑容,见了面,连句‘好久不见’都不会说,真是想不通,这样的人竟然会去做服务行业,不过sense是真的好。”
两人见面,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他就负责听。母子间的相处模式一向如此。他话本来不多,有什么大事都不会去说与她听,就是问他,也是问一句,答一句,嗯嗯啊啊的,这一点,跟他爹地一个腔调。不过她对此也已经习惯了,并不需要他回应,只要能看到他就满足了,对她来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