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咯吱咯吱的干哑响声。惨白的月光忽明忽暗, 从屋顶垂吊下来的灯在嘶嘶地闪动着。
正对着床尾的墙壁上有一个壁橱。把手涂着雪白的漆,已经微微干裂脱落了。柜门上一横横的百叶窗下投落了边缘凹凸不平的条状影子, 门缝严丝合缝地闭合着。
这是一个很老式的西式壁橱了,狭窄的内部只放了一些杂物, 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木头气味, 有点让人作呕。
瘦弱的女孩缩在壁橱之中,屈起双腿,赤|裸的双足来不及套上袜子, 十根脚趾头恐惧地痉挛着, 抠住了对面的木板。紧张地颤抖着的双手交叠在一起, 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将所有的啜泣声和剧烈的心跳声都压抑在喉咙里, 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动, 唯恐此刻在房间里徘徊的“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已经分不清手心的湿意到底是横流的涕泪,还是被生生吓出来的冷汗了,连睡裙的前襟也被打湿。在屈起的大腿与心口之间,皱巴巴地塞着一封还来不及寄出去的信件。
缺氧让她有些许眩晕,分不清时间流逝的快慢,只觉得度秒如年。
从躲进来开始, 大概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吧,差不多是身体的极限了……
那种滴滴答答的声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