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摸了摸自己的发尾,粲然一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
任钱隆平日里在不是个东西,也做不出朝着徐扣弦摔东西的举动。
虽然闪念之间,让钱隆压下怒火的意识是,如果自己对徐扣弦动了手,那多半就是废了,徐家不会放过自己的。
社会混久了,他知道哪些线能踏,那些碰了会死。
事已至此,还是按原计划来吧。
钱隆脑补了一下今后没钱度日,穷困潦倒流落街头的凄惨模样,脸色瞬间白了,他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撑着桌面,闷哼了两声。
“……”徐扣弦沉默着盯着钱隆看了会儿,觉得不像是装的,才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问候,“需要我帮你打一二零不?”
钱隆这些年做别的不行,演戏卖惨倒是手到擒来,演得有模有样,他摆了摆手,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没事儿,我的老毛病了,胃病,一顿都不能落下,落下就犯病。那个我宾馆里有药,你开车来的吗?能送我去拿个药吗?”
徐扣弦抬眸,紧紧的锁着钱隆打量了快一分钟。
普通人在陌生人的长久注视下,会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主动避开视线。
可撒谎成性的人不一样,他们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