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伴着家属歇斯底里的哭声。
白路起夜,蹑手蹑脚的给公公床头的保温杯里,添了热水,敞盖晾着,回屋的时候要经过一段长长的室外走廊,雪花扑在她脸上,白路打了个寒颤,疾步闪进屋子里。
金月被拘留在看守所里,她已经很长时间没睡好觉了,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看守所里吃的比家里都强,三餐都管饭,没什么可挑剔的。
只是金月担心儿子邵亮,没从邵恩哪里要到钱,村尾的村花家一家子势利眼,儿子的婚事不会黄了吧?
金月好像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叫邵水。
邵水已经很多天没睡过觉了,这是她第一次进局子,她蜷缩在铁架床一角。她分到的床位只能看到一小片窗户,她就从方斜角里窥雪。
徐老爷子也没睡,他在书房捧着妻子文景的旧照片,一页一页的翻看,烟灰缸里装满了抽光的烟头。
“景儿,你在的时候最疼徐二了,现在我强求徐二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在上面看着,会不会怪我。”
“可我也没办法,你走的时候也没交代过这事一句,那就让徐二去见一面吧,起码圆了个诺言,剩下的,我当爷爷的帮她做。”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