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的给媳妇儿的镯子。”
“这些年我跟岁深都很痛苦,当初的选择是我做的,你要恨恨我就够了,是我拉着岁深不让他认邵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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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起了风,扯动梅花枝干轻摆。
邵恩斜靠在四合院的木柱上抽烟,指尖是缭绕上升的烟雾。
他平静的去看院子里的一切,视线所及之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男童,蹒跚学步,去够花盆里的草木,被奶奶跟在身后追着阻止;再大一点,坐在躺椅上听母亲一边扇扇子,一边讲童话故事;身高又抽长,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放学回家说饿了;盛夏时候会跟姐姐岁今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台上写作业;冬日里就在梅花旁边堆雪人,胡萝卜做鼻子,红豆做眼睛……
一家六口,其乐融融。
烟烧了长长的一截,烟灰一直没掸,就还盘踞在烟头上,终于重量超过烟杆的支撑程度了,落地摔的粉碎。
一地尘埃,都不过是幻象罢了。
最残忍莫过于可以拥有的一切,被全然剥夺。
邵恩灭了烟,拿出手机打陈逆电话的时候,刚岁今把父亲岁深剁好的排骨冷水下锅。
陈逆接起时候水已经沸腾了,冒着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