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扣弦只要落下手,就能触到她的阳光。
邵恩只要抬起头,便能望见自己的灯火。
寂静的午夜里,徐扣弦听见邵恩明显的哽咽了下,他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讲,去解答她的疑惑。
纵他有千般不愿回忆,也不希望徐扣弦有任何需要动脑子猜测的地方,那太累了,前事不值得。
“徐扣弦。”邵恩低声唤她。
“回首我人生这三十年,尽是不堪回首之事,明明是生于富贵之家,可能没你家有钱吧,也就是北京二环内两套四合院那种。”开始的时候,邵恩还能笑着调侃。
继续往下,就只剩下客观的陈述了,“我在不记事时候就被一个疯女人拐卖到贫困山村;小时候在大山深处里背箩筐砍柴,用锄头垦土,我所谓的父亲因为我长得不像他,经常对我非打即骂;少时学习因为还不错,侥幸得到了老师的资助,每个月从大山里走十几里地背着干粮回学校寄宿;大学时代才第一次见到大城市有多繁华,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新奇的东西。我曾经无数次站在北京的天桥上往下看,困顿于到底那条路才是属于我的。
我的亲生父母曾经在我高中时候找到过我,但放弃了同我相认,因为觉得我配不上他们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