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从表情到言语都透露着,“心态崩了”几个大字。
徐扣弦忽然觉得这个人很没有意思, 段位不够,一点也不好玩。
她打开粉扑盒,用自带的镜子补了下吃饭前擦掉的口红,抿了几次唇,把口红涂匀。
左腿叠到右腿上,姿势极散漫的倚着靠垫往后仰,音量控制在钟情能听到的范围内,“您不用紧张,我是邵恩妻子,也是范雪委托人,我这人习惯好,一般都先忙工作。”
钟情上唇碰下唇,努力的镇定下来,“你想怎么样?”
徐扣弦伸手捂住嘴,做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说,“您这话问的就有点儿咄咄逼人了,欠钱的又不是我,我应该问您想怎么样才对吧。”
“这是我跟范雪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跟她解决的,不需要你来插手。”钟情恶狠狠的说。
徐扣弦刚刚伸出的手还未收回,她伸了食指,在钟情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桌上的《追讨欠款委托书》,“我收了我委托人的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这件事现在只能由我来跟您协商解决,本来您也是法学生。”
“哦,好像还是北大毕业的吧?邵恩跟我提过您的。”徐扣弦说话的时候故意顿了下,戏谑道,“其实不用跟您讲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