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晚高峰从下午五点钟拉开序幕, 地铁人流匆忙,钟情赶在高峰之前到了纸上写的酒吧, 酒吧还未开始营业。
下午钟情回出租屋洗了澡换了衣服, 甚至化了整套妆。
她往脸上一层一层的糊粉底液跟遮瑕,也还是掩不住眼角几条岁月的痕迹。
三十三岁跟二十四岁, 相差的远远不只有胶原蛋白的流失,还有眼神的变化,任钟情如何通过外力着补, 如何对着镜子微笑练习,历尽沧桑的眼神都无法柔和如二十岁出头般澄澈。
况且即便钟情在二十岁的时候,也及不上徐扣弦三分貌美。
钟情是没办法了,毕业这十几年来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活着,到现在被金主抛弃, 传销被骗, 欠了一屁股债, 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邵恩了。
万一他会念及旧情呢?
人处在极端状态下的时候,会努力抓出任何一颗救命稻草,虽然邵恩显然不是那颗救命稻草, 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株。
冬天太阳打烊的早,才六点钟, 夜幕就已低垂。
高楼大厦纷纷开始亮了灯, 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广告牌闪耀。
酒吧也跟着亮了牌,有工作人员走到门口,把“休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