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发消息的,踌躇了很长时间,岁今还是把“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一家人,怪客气的。”
这句话从输入框里删掉了,旧事并不是她的错,可她也没什么资格去奢求邵恩原谅自己父母。
岁今回去之前先拐到了姚敬的诊室,让门口的护士喊姚敬出来。
姚敬正在给病人开单据,迟了几分钟把病人送走后才出来,他看到岁今的时候明显愣了下。
两人成婚十年,都是医生,相濡以沫这些年来,对方的分毫变化都能一眼看出。
岁今的脸上挂着笑,可眉目里载满了哀愁。最初当医生的时候,病患离世或者宣布放弃治疗,总会哭上一场,难过一阵子。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人生生来死去,留不住,医者尽足了心,无愧于天地就够了。
所以姚敬非常不解的问岁今,“怎么了?”
岁今晃晃头,把自己从愧疚中解救出来,打起精神,冲姚敬笑笑,“我有个朋友一会儿挂你的号,叫徐扣弦,小姑娘做胃镜,她挺恐惧做胃镜的,你多关照点。”
“徐扣弦是谁啊?”姚敬皱眉好奇道,他们二人是研究生同学,同一家医院实习,毕业后也都留下工作,交友圈重合度基本上一致,姚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