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处,就算有一天大路两端,徐扣弦也会由衷感谢此刻跟邵恩真挚的坦诚相待过。
徐扣弦扶着邵恩的肩头,整个人在床上,扯着裙摆,高声念了一首小诗。
「愿我可以绝到踢走你,但是我如何能拒绝张开的臂。
自问我可以赢你,但喜欢输给你,犹像你亲於我自己。
我怎可以,一刀切下来亲手,伤你。
我只可以,将心割下来亲手,给你。」——《愿我可以学会放低你,黄伟文》
她刚念完,下一刻腰间就多了只手,用力把她往下按,徐扣弦跪倒在软床垫上,对视上邵恩深邃眼眸。
彼此眸中映对方的影子,邵恩垂头,埋在她胸口,语气低沉道,“你不想去,拿要不,我们就不去做胃镜了吧。”
邵恩到底还是低头认了输,在她欢喜舞着裙摆念这首情诗的时候,他溃不成军。
从小到大,全世界都欠了邵恩的。
知道以后倒也没想过要报复或者去以此谋求些什么,只是此生命途多舛至嶙峋坎坷,邵恩自认为凡尘所事跟亲情、血缘观念他全部都能够弃之如履。
邵恩冷清至此三十年整,终归是为了徐扣弦一个人,肯万事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