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忙?我这边没什么大事,你先忙吧。”
“没事,我在订整理好的案卷而已,你也没有清晰的界定,然后呢?”邵恩嗓音低沉清冽,缓缓引着她往下讲。
“虽然她没说,但我能感受到,很多人对律师这个行业,都有很深的误解,这个我无所谓。但我试图去给她解释现行支持的少杀跟慎杀,可我发现我自己对此也并没有很清晰的界定……有点儿失败。”徐扣弦悻悻道。
邵恩已经停下了手上动作,专心听徐扣弦讲话,等她都说完,邵恩才开口,语气又不自觉的柔了几分,“这个人问题当年我读书时候也很困惑,后来有位特邀教授,来给我们上公开课,这位教授的观点我很认同。”
他的观点是这样的,“我支持慎杀,一旦证据链存在缺陷,推断就可能有隐情,所以要慎重启用死刑。但是在极端恶性案件中,我反对少杀。当年我国死刑制度受国内外舆论压力,达成慎杀少杀观念本来就是个错误。如果案件描述属实,检察官一定要用尽全力抗诉,罚当其罪,当判则判。”
“嗯。”徐扣弦轻声回应他。
“这个特邀教授姓徐,时年是最高法院副院。”邵恩又道。
划着玻璃的指尖忽然一顿,徐扣弦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