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副金丝眼镜,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方向盘,看她放下杯子才开口,“我不了解你爷爷,但多少耳闻过他的行事作风。”
徐扣弦点头,示意再听。
“你最近几年都在美国,我简单给你介绍一下国内执业资格。我国从事律师业务,诉讼是一定需要有执业资格证的,非诉方面做尽职调查不需要,但单独出具法律意见书是需要的,公司法务不需要。”邵恩讲,说完他忽然顿了下。
似是在考虑该不该问,邵恩却还是问出了口,“我不知道你跟你爷爷闹的到底有多僵。”
徐扣弦握着纸杯的指骨倏然紧了下,“非常僵。”
邵恩瞥了徐扣弦一眼,她已经卸了妆,不施粉黛的脸上挂满了落寞,语气下意识的柔了三分,安慰道,“那明天去把律师执业资格证注销掉,等你这边风头过了再申请恢复。”
“好。”徐扣弦垂头丧气答道,“那工作?”
“先做非诉吧,或者等我下周回来在入职,做诉讼也不是不可以。”邵恩讲的云淡风轻。
徐扣弦抬眸看过去,已经下了班,男人的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黑色西装还是服帖的穿在身上,明明是盛夏,还是扣到顶扣,领带都没有松散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