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在那里想着,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描红重彩的水袖挥舞着,她眼前就一片的模糊了。
怕给人看到,借着低头的功夫擦了擦眼泪,在抬起头来,还能笑着跟馥和烟行的老板娘打听,“大姐,这冯二爷的未婚妻,当年不是走了回北平了,怎么现如今倒是回来结婚了呢?”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听得正出神呢,她爱极了这一出戏,哀哀怨怨的,腔调里面婉转不尽的忧愁。
她听戏的时候,总觉得听自己的一辈子。
好一会才说话,“哦,回北平了,谁又能舍得这上海的富贵呢,郎情妾意的,这些年,一见面那还得了,不得又要勾连起来了。”
话说的漫步惊喜,在满堂彩的掌声里面,小四听得模模糊糊,但是馥和烟行老板娘的一句话,她都不相信。
年少时看三姐,只觉得虚伪做作,做什么都不对,都不合自己的心意,掐尖好强。
那祯禧有的她一定要有,为了一点衣服吃的用的,每日里闹腾的不可开交。
再后来就看着整个那家都不顺眼,跟仇人一样的。
可是她跟着美国人跑了,上船了以后,一直到了南洋,才知道是噩梦。
大船换成了小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