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果香。
穷人家固然是吃不起那些珍奇的,可是这挂拉枣儿、带着白霜的黄柿子,本地产的苹果梨倒是吃得起,买几个给孩子打零嘴,花不了几个钱。
那家倒是有几个闲钱的,这时候炕上的鸡翅木的条几上放着一碟子的芦柑,清冽甘甜。午后酣睡起来饱食一个,一下午的精神气就出来了。
那四太太自己坐在窗前上抹眼泪,那肚子大的像是东三省过来的地雷西瓜一般,圆润润的看着就瓷实。
便是有经验的老妈妈看了,都说是个儿子,那四太太现如今顾不上是不是个儿子了,她只管旗人到底要不要变法了。
“您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了?咱们旗人家,不招人不惹人的,怎么好端端的要变法,好端端的就不给粮钱了呢?这事儿,不能够啊,不能够。”
她自己眼巴巴的看着那家四爷,这是个领钱粮吃空饷的骑兵,也是靠着这一点子俸禄,才能尝一尝这芦柑。
那四爷平日里只管着吃喝玩乐,遛鸟斗鸡的,什么玩意儿他都爱,唯独这家国天下事,跟他似乎是一点干系都无。
他自己伸着手,拿着一个黄灿灿的芦柑,还是不忘先夸几句,在手里把玩一下,“瞧瞧,这芦柑啊,保管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