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变,许央看见秦则初乌黑清亮的眼眸在短短一瞬间闪过错综复杂的情愫,又极快地消失。
他垂下眼睑,淡声说:“我没去过加拿大,从小听那边新闻比较多。”
没去过加拿大,为什么从小就听加拿大新闻?而且很明显他说的听新闻是原版新闻,而不是翻译过来的东西。
许央琢磨着这句话,欲言又止。
秦则初显然失去了聊下去的兴趣,他胳膊搭在前排座椅上,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梧桐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许央默默把那本英语书放回包里,拉上拉链,后背贴着座椅开始喝水。她想起上周某一天,秦则初戴着耳机睡了一节课,醒来后扯下耳机说他是在听外语。
或许是在听加拿大当地新闻,或许他有个出国梦。
十字路口左拐,公交车上了秀跃路,太阳西晒,晃得许央眼前一片白光。
秦则初伸了个懒腰,摊开手里的杂志,一手按着盖在车窗玻璃上。
许央头顶罩下一方阴影。
她顺着阴影看过去——
秦则初瘫在座椅上,神态敷衍地伸手按着杂志,像个两耳不闻朝中事的皇帝。
杂志外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