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显然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理解,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但看向祝央。
那里面没有对于储君之子的敬畏与贪婪,怜悯或鄙薄,当然也并没有尊重可言。
就像是父亲曾经带着他出宫,在市井之中见识人间百态,交易买卖。
人们看着一个不甚需要,但若价位合适也可收入囊中带走的货物一样。
他羽翼未丰,势力单薄。母系出身低贱,父亲所有除了被人瓜分殆尽的,剩下的并不足以让他自保。
他需要这个女人带他走,在生命威胁面前,即使天潢贵胄也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他看着祝央,道:“我是!”
祝央点点头:“你去封地上任?”
男童再度承认。
祝央又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行,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娘了,走吧,去我们的地盘。”
男童小小年纪尝遍人情冷暖也被她这话噎得不行。
什么人呐就敢自称他——
但看了眼不远处艳丽美妇的尸体,他虽然是庶子,但因是太子唯一子嗣,倒也不是生母的分位能养在身边的。
现在他跌落泥里,母族势大的太子妃家族自然有办法捞她出来,随着他一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