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可要是去记挂,又有些膈应。
将自己埋在一堆布料里,花月想,忙活儿也是个好事情,把这段日子忙过去也不错。
然而,李景允好像无处可去似的,成天就在她身边。她一抬眼就能看见他,或站或坐,端茶看书,没往她这边看一眼,但就是不走。
花月有些沉不住气,霜降却懒洋洋地道:“随他去,毕竟是客官,人家定的单子,来看着点也没什么不对。”
是她太敏感了?花月嘀咕两声,看看霜降脸上坦荡的神色,埋头继续干活。
刺绣是个累人的事,哪怕她们把布庄暂时关了,没日没夜地绣,一天也只能绣二十来个,尤其殷花月这身子,捱不过亥时就会睡过去。
霜降很体贴,每回她睡着,第二天起来都在床上,旁边放着霜降替她绣好的香囊。花月很过意不去,拉着她道:“你到了时辰就跟我一起睡吧,总不能老累着你。”
“没事。”霜降移开目光,含糊地道,“也不是很累。”
这么多香囊一个人绣,哪能不累呢,花月心里有愧,干活就更快了些,但一到亥时,她还是睁不开眼了。
就靠在桌上小憩片刻吧,她想,眯一会儿就继续绣。
霜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