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通铺腐朽难闻的味道,还有一丝玉兰的清香。李景允满足地勾起嘴角,侧身屈膝,也成了一只小虾米。
他已经两年没有睡过好觉了。
窗外的夜风依旧在呼啸,烛台跳跃不止,墙上光影斑驳,通铺依旧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但虾米成了一对。
花月的梦里不知为何全是虾,一只又一只,扭着身子从她眼前排队晃过去,她知道自己是饿了,伸手想去抓,可手一抬,人就醒了。
外头的天已经有些泛白,客栈里已经有了人走动的声响,花月揉了揉眼,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床被褥,左右看看,通铺还是没有人,桌上倒是放了几碟小菜,一碗清粥。
“你醒了?”赵掌柜站在门口,背对着她道,“昨儿听说门禁落得早,我就知道你不一定能赶得回去,还说让你来寒舍歇一歇呢,不曾想倒是在这儿委屈。”
花月很意外,连忙起身穿上外袍,就着旁边的水盆洗了脸收拾一番。
瞧着不失礼了,她才不好意思地道:“您怎么来这儿了?”
“这儿掌柜的是我朋友,方才过来用早膳,他提了一句。”赵掌柜转过身来看着她笑道,“用膳吧。”
看看床上的被褥,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