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一树玉兰花,花落在掌心,柔软洁白。
花月哽咽地去抓她父皇的手,可刚要碰着,父皇就将她放回地上,往前推了推:“去。”
“去哪儿?”她摇头,着急地想抓他们的衣裳,“我想回家,跟你们回家。”
“现在可不行。”母后站在父皇的身侧,朝她摆了摆手,“快回去。”
“不……”
“再闹我可抽你了。”殷宁怀凶巴巴地将她一推,“哪有这么丢人的!”
身子一个趔趄,疼痛重新席卷全身,花月嘶哑地痛吟,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哎,醒了,可算有动静了,夫人,夫人您快再用用劲儿,还有一个在里头,再不生就来不及了!”
嘈杂的声音重新灌回耳朵里,花月闷哼,眼睛渐渐能看见房梁,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好了好了,有了,快,快抱过去。”
第二个孩子出来,黎筠跌坐在床边,累得没了力气,只顾抓着她的手。花月觉得有点疼,想挣扎,但实在是挣不动,耳边还传来霜降沙哑的声音:“大功告成,咱们还能赚上一个,您可千万顶住,不能在这时候泄了气。”
屋子里血腥味极重,丫鬟婆子个个累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