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要说狠,谁狠得过那一位呢?下药害人,半夜横刀,什么事做不出来?”
耳朵一动,萧立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看过去。
角落里的小桌,坐着两个妇人,说话的那个眉苦眼红,一身半旧衣裳,头无半支珠钗,肚腹微微拢起。听着的那个一脸愕然,谨慎地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话可不能乱说。”
叫了一壶茶,萧立十分自然地坐去了她们旁边的空桌,拿出几根藤条,过去扎鸟笼。
那俩姑娘戒备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个扎鸟笼的,便回头继续道:“这有什么乱说不乱说的,要不是那东宫里的奴才,我能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花月满脸惆怅,捏了帕子按住眼角,哽咽地道:“若是庄氏还活着,我何至于被赶出将军府。”
霜降唏嘘:“你也别总惦记了,本也就是个麻雀变凤凰的买卖,再变回麻雀也没亏,你至少还捞着银子了不是?”
“可你看看,我身上就剩二十两了,那风光无限的大都护也没说管上一管,这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花月呜呜嘤嘤地低泣,“庄氏是护着我的,她若没被东宫那个奴才给害死,我现在还在将军府里喝着燕窝粥呢。”
“东宫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