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摸了摸脖颈,抿唇道:“被人抓了当人质,伤着了点。”
苏妙的双眼霎时瞪得极大:“怎么会出了这等事?那表哥怎么没陪着你?你还怀着身子呢。”
花月撇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就是因为怀着身子,我才得意忘形,惹了你表哥不高兴。”
恃宠而骄是天生的毛病,她这辈子都改不了,但是只要不宠她了,她便还是冷静自持的殷掌事,做事有分寸,也不会总得罪人。
花月想,她要是以前那模样,今日就该把李景允扣在府里,找一百个借口不让他出去,或者抬将军来压,也好过借着两分宠爱,强行要将这一场计划圆上。
也是他宠出来的,让她这个恪守奴婢本分的人敢大声与将军府的主人家说话;敢将他的偏爱一起算计,往那池子里跳,知道他一定会心疼;敢忘记自己一开始只是被他当只狗养着逗弄的玩意儿,开始乐呵呵地养胎。
不管他今日是为着韩霜还是为着别的什么目的,这世上是有东西比她对他更重要的,以前只是没遇见。
想通了这一点,花月反而轻松了,她先前还犹豫过,万一哪天沈知落那帮人和李景允冲突上,她夹在中间该如何自处。眼下明白了,儿女情长是一回事,家国天